她难以置信看着摇篮中的婴儿。
这个孩子的命格……
娇嫩的小奶团,缩在柔软的襁褓中。
脸蛋儿睡得红扑扑,看得人心都化了。
顾今歌伸手戳了戳小团子,得到两声婴儿的嘤咛。
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,微微触动。
顾今歌眼底的惊疑不定及一闪而逝的杀意,被压了下去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一道嫌弃的声音响起。
顾今歌侧头一看,是平时伺候她起居的女管家。
沈家很大,老宅虽然只生活着沈老太太、沈亦君和原身,却有几十个佣人。
这女管家,是沈老太太派来伺候顾今歌的人。
说是伺候,其实是看管。
沈亦君不常回家,大部分时候只有女管家和顾今歌两个人。
她不喜欢顾今歌,觉得这种乡野长大的女人,配不上大少爷。
“马上就走。”顾今歌丢开毛巾,拿了一个行李箱打包自己贴身的衣物。
那女管家跟防贼一样,站在旁边,看顾今歌收拾。
她并不占沈家便宜,拿了几套最便宜的换洗衣物。
玻璃柜的名牌包、高定首饰,顾今歌看都没看一眼。
带上小奶团的东西,一手拖着行李箱,一手抱着小奶团,走出了沈家大门。
一出去,便撞上沈亦君的司机钱义。
“少奶奶,中午好,您要出远门?”钱义还不知道顾今歌已经被赶了出去,惊讶瞧着推着行李箱的顾今歌。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少奶奶好像还没出月子吧?
顾今歌神色淡漠扫了他一眼,不自觉停下脚步。
她见过钱义无数次。
尽管沈家大多数人都看不起原身,可钱义每一次,都会认真跟她打招呼。
给了原身难能可贵的尊重。
顾今歌对钱义的印象,甚至比她那个冷冰冰的老公还好。
记忆中,沈亦君同原身相处时,永远像一块捂不化的千年寒冰。
连每个月两次的同房都像例行公事,不管顾今歌愿不愿意。
“沈亦君呢?”顾今歌问。
“沈总在公司办公,少奶奶要去找他吗?我待会儿可以送您过去,我替沈总回家拿份文件就走。”钱义恭敬道。
“不用。”顾今歌打量着钱义的眉眼。
身上一点灵力没有,却不影响她看相观面。
钱义眼尾的妻妾宫光滑平整,且带微红。
可以看出钱义的妻子是个贤惠温柔的人,两人感情非常好。
但他的妻妾宫此时忽明忽暗,证明钱义的妻子处于危险之中。
当妻妾宫黯淡下去时,钱义面容中呈现出了孤寡之相。
若是丧妻,他今生应当不会再娶。
反正以后跟沈家没关系了,就当日行一善。
给人算命,会沾上因果。钱财,能斩断这种因果。
她语气认真对钱义道:“给我五百块钱。”
钱义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,神色间难掩愕然。
他没听错吧?
少奶奶在找他要钱?
钱义难掩震惊,心中也对顾今歌越发同情。
他知道少奶奶在沈家过得不好,她除了长得不错,要学历没学历,要特长没特长。
老太太觉得她配不上沈总,
但不至于,五百块钱少奶奶都拿不出来吧?
“给我五百块钱。”顾今歌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沈家人小气,她不想被人误会现在还没走,是舍不得沈家的富贵。
“啊,好!”钱义急忙压下惊讶,从钱夹拿出一叠粉色钞票:“少奶奶,这些够吗?”
顾今歌抽走五张:“平民一卦五百是我的规矩,多的不要。你现在跟沈亦君请个假,文件找个跑腿帮你送。你老婆有危险,她需要你。”
说完,顾今歌头也不回走了。
言尽于此,信不信随他。